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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我遇到了性骚扰

如果你在乘地铁或者公交时,遇到了“咸猪手”;如果你的上司或同事总是和你开黄色玩笑或说黄段子;如果前任私自将你的“艳照”发布在网上;如果你的伴侣不顾你的意愿,想要与你发生性关系……这些都是我们所说的性骚扰。当然,这其中更包括性侵,或是强暴。这些不适当的性行为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他人不尊重你的性界限。

  • 作为男同志,陪男同事去曼谷「盘丝洞」还是有风险的

    作为男同志,陪男同事去曼谷「盘丝洞」还是有风险的

    我们选择去泰国曼谷NANA娱乐广场。
    Shutterstock/Sorb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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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男同志,陪男同事去曼谷「盘丝洞」还是有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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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男同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作为同性恋的我,含泪走进了曼谷的娱乐广场,经历了人生中最最最后悔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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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接到编辑安排的这个选题时,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了,然而我还是心有余悸,所以一定要跟你分享一下,一个跟同事共游泰国的同性恋是如何在曼谷的异性恋娱乐场所里举步维艰的。

    去年12月,站在曼谷NANA娱乐广场的入口,胆小的男同事一天中最后一次对我说,“进去吧,你不去我就不去。”

    为了不让一旁的女同事继续等待,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这个没见过世面的直男,一起去NANA娱乐广场再体验一回异性恋的声色世界

    凭心而论,我去过的非同性恋的各式各样的酒吧和特殊娱乐场所也不少了,只不过这一次被“消费”的是我。

    到了曼谷任谁都会想去体验一下当地“开放的社会风气”,以及能够满足我们猎奇心态的场所,所以曼谷最有名的“娱乐天堂”——NANA娱乐广场,就成为了一个不在我们旅行清单上,但又必须去的重要景点。

    我们走过霓虹的街区,一步步深入广场内部。
    Shutterstock/TK Kurikawa

    第一次来到东南亚的异性恋男同事,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充满热带风情,又可以提升荷尔蒙水平的“名胜”。

    NANA娱乐广场的结构有点类似三里屯,正中间是一个小广场,广场上站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消费者,这些男男女女有的三两成组的聊着天,有的正在洽谈接下来的生意,叫卖声连成一片。

    广场周围是一圈3、4层的建筑,每一层都有着各色主题酒吧。

    酒精、汗味和荷尔蒙在炎热天气的催发下混合在一起,让广场笼罩在暧昧的气氛中

    广场的门口,男同事再一次请求我陪他参观NANA里面最有趣的一些酒吧,我这种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是不会拒绝如此诚恳要求的,于是跟着曾经在泰国做义工的女同事,我们开始了娱乐广场的探索之旅。

    男同事生性胆小害羞,广场里闲逛时我们不得不把他夹在中间,一层一层绕着广场酒吧寻找他心中最中意的那个场所。

     

    空气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Shutterstock/Evgeny Bendin

    在经过了二层那个招揽生意的姑娘们喜欢用玩具手掌拍男客人屁股的那家酒吧之后,同事选择了看起来十分安全的,在最角落里的一个不起眼小酒吧。

    事实上,在我们进去之前没人知道这是一家Go Go Bar,也就是说这里的消费不仅仅是酒水,在看过表演之后,消费者还需要带走最心仪的那一位,这才是这家酒吧最大的盈利点。

    所以作为走进酒吧仅有的两个男性,我和同事自然受到了迎宾小姐们最热情的礼遇。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酒吧的姑娘们偏偏只站在我的面前推销自家服务。

    精彩之处在于,作为一个对女性毫无兴趣的阳光男孩,我居然第一次被一个异性袭击了隐私部位。看着对方“为非作歹”之后略带嘲笑的眼神,我猜她一定是觉得我是一个十分害羞的中国男人,而我只能尴尬地笑着,赶紧躲开迎面而来的更多只手。

    在酒吧老板的引领下,我和男同事被当做潜在客户,安排在了酒吧看表演的前排,女同事们则被排挤到了酒吧最后面。

    面对满屋子穿了衣服还不如不穿的女孩们,我看得出男同事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而我面对这样的场景却泰然自若,毕竟这群人即便不穿衣服我也不会有什么兴趣。

    Go Go Bar的顾客除了一位位猎艳的男士,还有渴望体验新鲜刺激的情侣酒吧老板也会通过判断顾客的需求,而按照消费的可能性来安排客人的位置。

    就像前面说的,单身男士最容易被安排正对钢管的高台舞池最前排,情侣和女士不管坐在哪里都会被酒吧工作人员一再要求换座位,为的是让顾客感到厌烦。

    这样一来那些最不可能带走酒吧女孩儿的顾客们就会因为不断折腾而不得不离开酒吧,为那些愿意出钱的顾客让出位子。

    显然这是为了利益最大化,而将顾客的感受置若罔闻。
    Shutterstock/1000 Words

    在这样的无理要求下,大部分女同事决定离开酒吧,只剩下我和另外两个女同事陪在直男身边,为他壮胆。

    酒吧的老板是一位变性人,但是依旧看得出以前作为男性时比较魁梧的身材和并不秀气的脸型,在得知我和男同事并不急于带走女孩儿之后,ta把我们调到了座位最后一排的靠边位置,我们四个人挤在一张桌子前观察着酒吧里的浮生若梦。

    不知道是宗教因素还是当地人不屑于来这种骗游客的地方,Go Go Bar的客人从来就只有外国人,很少有泰国本地人造访,至少我们身处的这家是这样。

    工作人员分成两组,一组是服务员,她们的工作是用最少的布料很敷衍地覆盖自己的身体,用可以做到的最暴露的方式招揽门口路过的客人,稍早说的那些调戏我的姑娘就属于这一类。另一组姑娘则站在我们面前的高台之上,在钢管周围扭动身体,向对面的顾客展示自己。

    可以负责任地说,作为一个以脱衣钢管为主打的Go Go Bar,这群站在钢管边跳舞的人是我见过最不用心的一群。等待被带走的舞者们在表演前半部分扭动的时候穿着有点荧光效果的比基尼,胸前佩戴号码牌,便于顾客点单。

    霓虹灯在姑娘们那浑圆肉感可能充满情丨色味道的躯体上晃来晃去,给她们带来了充气娃娃的质感。不考虑场所性质的话,这场景活像是赤裸版的非诚勿扰。

    女孩们毫无诚意地晃动着乳房和屁股,表情沮丧,举止粗鲁,看上去随时会因为糟糕的工作环境而撒泼,怎一个随性了得。

    让人有点大跌眼镜!
    Shutterstock/Oleksandr Nagaiets

    作为一个同性恋,我最不能理解的部分就在于面对如此这般橡胶一样的肉体和小确丧的表情,直男朋友们你们是如何燃起欲望之火的。

    女孩们跳舞的同时,酒吧老板一再来到我身边推销舞台上的姑娘,我只能无奈又尴尬的回手拒绝,与此同时身边唯一的男异性恋却被冷落着,这让我觉得好受了不少,毕竟尴尬的不止我一个,何况我觉得这是对我长相的一种肯定,“至于为什么没找你,呵呵,你自己琢磨去吧。”

    为了消除同事心中的郁结,我只好一次又一次地问他,觉得哪一位看得上眼,直到这时他才像死机后被重启了一般兴高采烈地点评起来,好在酒吧里很黑,他看不到我的白眼。

    与此同时姑娘们渐渐褪去了上半身唯一的遮羞布,将小短裤抛向空中,继续随着音乐动来动去,只是她们中的大部分没有跟上节拍,这是作为上升处女座的我无法忍受的,所以不知道别的男士下半身什么样,我肯定是平静如水的。

    突如其来的酒吧高丨潮让人大跌眼镜,前排的一个男观众似乎挑花了眼,任凭一位混血长相的高大女子一再勾引,也不准备点她。

    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的长相和努力受到了侮辱,这位女士开始对着客人大吼大叫,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气愤之下,姑娘脱掉了比基尼泳裤,用力地甩到了客人的脸上。

    这位赤身裸丨体的姑娘边扭臀,边在不知道哪个村儿的DJ打碟的巨大音乐声中嘶吼,我不知道她是想用尽最后一分力挑逗客人来挽回自尊,还是愤怒到想要出离。反正我一句也不懂,只看到她周遭的姑娘们一边开心地笑,一边更加起劲的跳了起来。

    当然那个客人大概也听不懂,不然他嘴角就不会挂着微笑了。

    这个bar的姑娘真是相当刺激!
    Shutterstock/Jacob Lund

    在一番小骚动之后,我们终于坐不住,决定离开,前往一些我们更自在舒服的酒吧,平静而安详地喝点酒,放松一下。

    买单后我们就往外走,安全起见,这一次我走在了最后,心想要是打头阵的话还不知道要被这群女人吃多少豆腐,只可惜这一次我又错了。

    我低估了酒吧服务人员的热情程度,在前面的两位女同事和这位充满挫败感的直男顺利走出酒吧之后,我被“拦”在了酒吧门口。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小心到了盘丝洞。

    一位姑娘再一次大胆的走到我面前,毫不留情的抓住了她最不应该抓的部位不放手,就在我做出尴尬表情之前,几十只手同时挡在了我身体面前。

    准确的说是如同小电影里一般在我的前前后后上下其手,我像唐僧一样期待着悟空能赶快救我于水火之中。若非是同性恋,任何男人可能也无法拒绝这般热情似火而沦陷到去消费的地步。

    后来的NANA之旅中,我发现娱乐广场里的姑娘们很少会去调戏那些情侣们,于是我死皮赖脸地要求女同事跟我手牵手,少年儿童一般天真地穿梭于各色美女之间,直到身边的男同事看够了为止。

    编辑跟我说一定要写一写我从这件事中学到了什么,吸取了什么教训,有什么反思。如果非得要说教训的话,那一定是“以后再也不能相信身边的直男了。”

    (文/高老师。媒体工作者,半自由职业,以亲历者的角度跟您聊聊有关爱和性的那点事儿。)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


    Go Go Bar的脱衣舞再刺激,终究只是娱乐,何况高老师还不乐意去呢。而在各式身心情感体验中,还有另一个充满趣闻的存在——相亲。推荐阅读:我体验了一下相亲网站,竟是这么一个坑

  • 如何应对露阴者:TA想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

    如何应对露阴者:TA想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遇到过露阴者吗?
    Shutterstock/aerogond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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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应对露阴者:TA想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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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女生都遇到过露阴者。遇到露阴者,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通常是害怕。他会来攻击我吗?他会不会强丨暴我?遇到了露阴者,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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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几乎没有女生没遇过露阴者。

    初中三年级,我下自习回家。夜归的羊肠小道上,万籁俱寂,四下无人。突然间,侧面闪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黑衣灰裤,半边脸被遮挡在树影里,他冷笑地解开裤腰带露出香肠状的小弟弟。

    他问,大不大?

    碰到这种情况,即使是经验丰富的成年人,也不免会被吓得一个机灵,更别说青少年了。

    好在当时近三百度的近视,小弟弟的细节和那人的表情我倒是看不太清楚,对面的人用手握着粉红色的模糊的一团,不仅缺乏美感,似乎也不怎么大,软趴趴的像是坏掉的橡胶管。
     

    突然间树林里闪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他问我,大不大?
    Shutterstock/Val Thoermer


    在此之前,我从没见过活生生的男性生殖器,用了一秒钟思考这是什么东西,隐约觉得有些恶心作呕,只是呆怔了两秒,慢慢后退,战战兢兢地思考,排除这货强丨暴犯杀人狂的可能性,大声骂了一句死变态,背上书包扭头飞奔回家。

    现在回忆起这一幕,那天的露阴者大概是挺得意的。

    后来和闺蜜交流,发现竟然几乎每个人都遇到过露阴者,地点五花八门,放学路上,社区树林,学校废弃的操场,古镇曲折的小巷。那些露阴者倒有一些共性的特征:个子不高,衣着朴素,长相平庸——和生活里遇见的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那么,终极问题来了,露阴者会伤害我吗?遇到了露阴者,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遇到露阴者,我应该怎么办?
    Shutterstock/pathdoc


    露阴者会性侵我吗?遇到露阴者,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通常是害怕。他会来攻击我吗?他会不会强丨暴我?

    但其实,通常情况下,露阴者并不具备攻击性。虽然他裸露生殖器的行为让你感觉到了被骚扰,感觉到了害怕,但他会做的通常也就到此为止。

    所以,当遇到露阴者的时候,无需过于恐惧。不过,露阴者通常会选择阴暗、人烟稀少的地方暴露下体,所以,当遇到露阴者时,尽快离开这样的地方,走到人多的地方,是更好的选择。毕竟,你会获得更强大的心理安全感。

    遇到露阴者,我该怎么办?虽然露阴者通常不具备攻击性,但毕竟还是一种性丨骚扰,也会让我们非常不舒服。那么,这个时候,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首先,当你突然遇到露阴者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露阴者都会突然出现,当然,也有时候你能提前识别出来),你第一反应会是吓一跳。你要告诉自己,我吓一跳很正常,很正常。
     

    你要告诉自己,我吓一跳很正常,很正常。
    Shutterstock/pathdoc

    下一步,当你摸着自己噗噗的小心脏的时候,要默默地提醒自己,露阴者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希望看到你惊慌失措的样子,你要是尖叫一声就更好了,所以,尽量不这么去做,就是不让他得逞,哼!

    不过,如果你没有控制住自己,叫出来了,也不要懊恼。突然吓一跳,叫一声是很正常的啊!

    但是,无论前面你怎么做了,接下来的步骤可是很重要的。

    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昂首挺胸,若无其事地和他的目光对视,坚定地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一。点。也。不。大。然后,快步离开“案发现场”!
     

    你要做的就是若无其事地和他的目光对视,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一。点。也。不。大。
    Shutterstock/Kues

    其实,性教育真的很重要!看到这,你会不会想,咋又提到性教育了?

    这还真有关系。如果你不知道有露阴这么回事,你自然不知道怎么应对。

    如果,你都不知道男性的小弟弟具体长成什么样子,还曾被长辈告知那是一种下流和不可言说的器官,那么,当你遇到露阴者的一分钟时间里,你就第一次见到了“男人的小弟弟”和“变态”到底是怎样的状态,只能在极其被动和不堪的条件下,自觉而无助地完成了一次“让自己长大”的性教育——整个过程也是迷茫和困惑的。

    而这样的故事,就发生在很多女生身上。很多女孩子甚至为此自责、不知所措、痛苦了很久……

    所以,在女孩子们可能遇到这样的情况之前就对她们进行性教育真的非常必要,当然,对男孩子们也是如此!

    (文/谈性说爱编辑部,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可能每个女生都遇到过性丨骚扰,遇到性丨骚扰我该怎么办,推荐阅读:性丨骚扰,你不可不知的五大真相

  • 撕个伤疤给你看:十四岁那年,我被猥亵

    撕个伤疤给你看:十四岁那年,我被猥亵

    想和你聊聊关于性丨骚扰的故事
    谈性说爱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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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个伤疤给你看:十四岁那年,我被猥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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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很多人说“让二年级的孩子认识小弟弟这种词,实在是太早了。”可是二年级的孩子成为猥亵、性侵的受害者一点都不早啊!我把自己的伤疤撕开,你来看看,这样的性教育,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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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早起刷微博,看到一条“新的性别暴力——初中女生被猥亵”之类的内容。

    这本该是无数条性别暴力,无数条女性被压迫、被欺凌、被凌辱的消息中很不起眼的一条,比起渐无声息的巫山童养媳事件,从公众的角度不值得一提,但个人读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十四岁那年,我遇到了性丨骚扰

    十四岁那年,我初二,规规矩矩长大,长得还算好看,戴牙套。和长在中国的大多数人一样,没有接受过任何正规的性教育,也没读过小黄文,浑然不知性为何物,以为孩子是从尿道出来的。

    那天天气很好,我下午要去换牙套,为了吃一口我最爱的牛肉粉,下课就冲出校门,然后犯了第一个错误:一个人去吃饭。

    至今我仍喜欢一个人吃饭,前提是我已经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包子。对不谙世事的姑娘来说,一人食是危险的。

    端着一碗粉、一碗肉找位置坐下,我犯了第二个错误:选择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四周无人。

    今天的我,自己吃饭时,永远坐在吧台或者靠人、靠窗的位置。

    一个中年男子——不是八八年的那种中年——五十岁上下、卡其色外套、外套较长、大号黑框眼镜,长相在记忆中模糊了。他走到我身边——熟练地——左手拿衣服挡住他人视线,右手掏出家伙,开始撸。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看见男性生殖器

    好奇、迷茫、惊恐……我并不确切地知道正在发生的一切是什么,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件不好的事,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我犯了第三个错误:沉默。

    我默默地吃着米粉儿,大脑快速运转希望了解目前发生的是什么,可惜这属于数据库中没有的内容。与此同时,此人正在使用撞击桌子等方式吸引我的注意。

    强烈的不适感让我丢下碗,撞开他,跑出了饭馆——这不需要习得,是DNA中带有的天性。

    十四岁那年,我被猥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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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然后我跑向了来接我看牙的我爹。出于本能,我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即使用我现在的眼光看来,我爸所做的也不算错。他不断向我重复“他脱裤子是他的错”——没有谴责揣测受害者。告诉我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和他说——给予了足够的支持。

    但这不能改变一个事实——我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我始终坚信我的家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是出于对孩子的保护,但这丝毫不能改变这件事情对我的伤害。

    一句“不是你的错”似乎解决了所有问题,但归根结底,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

    问题在于——十四岁,月经初潮后已基本具备生育能力的我,对性一无所知。

    十四岁的我,不知道男性生殖器的样子;

    十四岁的我,不知道该男子当时在自丨慰

    十四岁的我,不知道自己遇见了露阴癖;

    十四岁的我,不知道自己遭受了猥亵。

    我连我是一个什么事件的受害者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心理建设呢?

    我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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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起,我开始了疯狂自丨慰

    后面的部分我没有和任何人提到过。亲人、朋友、伴侣,如果ta们看到这篇文章,都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

    那天起,我开始了疯狂的自丨慰——很难想象,我的第一次自丨慰,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触发的。

    说自丨慰其实并不准确,因为那时的我不知道这个词,也对自己在做什么浑然不知。只知道自己做的那件事,似乎和那天那个男人做的一样——是肮脏的、可耻的。

    白天、晚上、坐着、躺着、课上、课间、睡觉前、醒来后……我抓住任何可能的时间疯狂地刺激自己的阴丨蒂——那时我甚至不知道有个器官叫阴丨蒂,但却强迫症一般不得不随时用尽力气揉捏它。但直到今天,我也从未从中得到丝毫的快感,而对那时的我,这种行为代表失控状态、耻辱,就如那个男子一样。

    这些疑惑我没有和家人说,隐隐的不安、隐隐的羞耻……更多的,是因为我发现ta们并不能带来丝毫的帮助。

    很遗憾,“这不是你的错”没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让我认为家长并不能提供帮助。从高中、大学开始,父母从委婉到直接到斥责地说我“没有亲情、不在意家人”,我认真地回溯了自己的童年,那是一个有什么事回家找妈妈的小姑娘,是一个被男生追觉得烦告诉家长帮忙解决的姑娘

    那个姑娘,从那天起,不在了。家人不是一个能够提供帮助的港湾,是否向家人寻求帮助不会对事情产生任何改变,任何。

    亲情的淡漠是不可逆的。我始终试图与家人保持良好的关系,甚至试图重新掏心掏肺,但我知道我做不到。只剩下“因为是亲人,所以要爱ta们”的理性。但为了爱而爱,还真的是爱吗?

    我丢失了我的性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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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丢掉我的性快感

    再谈谈性。

    从高中到大学,我渐渐成为了一个女权主义者,致力于给各种男生女生科普性知识,教了无数人前戏、避孕……被称作老司机,却没人相信我处女了二十二年。心理学专业、足够的心理学知识和性知识也让我能够正视问题,试图去解决问题。我强迫式的自丨慰也渐渐被调整不见了,偶尔的行为也是抱着“万一这次能爽呢”的想法进行的。

    然而我丢掉了我的性快感,我不知道这个期限是多久,我想可能是永远吧。

    第一次是与一个小处男发生的,我买了鲜花、布丁、奶油、调味酒和巧克力,带领着他做足了前戏,却无法阻止过程中我对男性生殖器的恶心。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撕心裂肺的痛和流血。

    然后是现在这个伴侣,一位体贴的“老司机”。与他的第一次是水到渠成的“口”,他完完全全是抱着取悦我的心态不求回馈进行的(几个月后我们才有了插入式爱爱)。用我们后来复盘时他的原话来形容:“我当时整个人都懵逼了,我在下面忙活了半个小时,你一点回馈都没有。”

    一点回馈都没有。

    应该早就料到的,毕竟自己最了解自己的敏感带,既然自丨慰都毫无感觉的话……

    后来的日子我们试了各种体位、玩具,查阅了专业书籍探索人体的敏感带,使用各种游戏……但对我来说,始终一无所获。我想我们是相爱的,因为相爱,我愿意在性上“取悦”对方。

    我的生理反应是正常的,爱抚会很快湿润,插入也不会痉挛。但我,可能真的因为那件事,失去了我的性快感。

    我坚信性与爱是美好的,并向所有人传递这个观点。我在与男友交往的过程中一步步地脱敏了自己对男性生殖器的厌恶(嗯,他并不知道我曾经见了那活儿就恶心),现在我已经可以带着爱意给他“口”了,但我想,在我的潜意识中,性已经与不悦、迷茫和被侵犯联系在了一起。

    需要对孩子进行性教育
    谈性说爱中文网

    为什么要给孩子性教育?

    最后,我想聊聊为什么要给孩子性教育

    在关于那本教材的微博出现的第一天,我在朋友圈写了这么一条“希望所有的孩子,不会因为家长的愚蠢,而受到猥亵却不自知。”

    我的童年没有这样的教材,我的无知不全是家长的错,也是教育的罪。倘若我知道当时发生的是什么,凭我的性格,一定会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粉,泼向他的下体,顺便问候一下他全家并报警。即使没有,这件事情也可以快速调整,不会默默地困扰我数年。

    可是无知让我失去了这样做的可能性。同时也让我失去了其它可能性——与家人拥有更好关系的可能性、在性上取悦自己的可能性

    不是说,没有这件事,我一定与家人关系更好,一定能够性满足,或许我天生不怎么敏感。只是说,这件事之后,这些可能,都变成了定数。

    我无疑是幸运的,我有开明的父母、良好的教育、天生乐观的个性……这件事对我虽然有影响,却不是致命的。但是,其他人呢?

    那些,到现在还无法站出来,讲述自己被侵犯经历的人呢?那些,莫名成绩下滑、莫名变得沉默寡言、莫名放弃自己的少女和少年呢?ta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又曾经有过怎样的可能性呢?

    在侵犯发生之后的干预只能是亡羊补牢,把侵犯扼杀在萌芽里才是当务之急。

    我看到关于性教育课本的评论里,有很多类似这样的言论“让二年级的孩子认识小弟弟这种词,实在是太早了。”对啊,你觉得太早了,但是二年级的孩子成为猥亵、性侵的受害者一点都不早啊!我把自己的伤疤撕开,你来看看,这样的性教育,早吗?

    前段时间有朋友问我“如果我活的很冷漠,我错了吗?如果有人在打老婆、在侵犯他人,我没有上前阻止,我错了吗?我知道这不对,但是我惜命,我怕自己受到伤害。”

    我的回答是你没有做错事,但是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默默离开绝对不应该受到任何道德和法律上的谴责,除了警察没有任何人有帮助他人的义务。但是我希望,仅仅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看见类似事件时,能够站出来。你的一声呵斥,可能还给了一个年轻人一生的性快感、学业,乃至生命。

    我的理想是,每一个少年都可以健康快乐地长大。以及,每一个性侵加害者都接受化学阉割。

    (文/不愿透露姓名的喵同学,有趣的变态。)

    (原题:撕伤疤。网友来稿,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

    对于性侵,我们经常听到受害者有罪论,但对于受害者自己,你需要知道:我被性侵,我没有错。
     

  • 高校性丨骚扰报告:受害者之罪

    高校性丨骚扰报告:受害者之罪

    你不是唯一一个!
    Shutterstock/Yeexin Rich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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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校性丨骚扰报告:受害者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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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校调查中,超过90%的性丨骚扰施暴者为男性,超过60%的施暴者来自于陌生人,其中内容包括开黄色玩笑,触碰私丨处、眼神情丨色、强吻…… 请相信,遭遇过性丨骚扰的绝不只是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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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他就开始强吻我,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突然脑中一个炸雷:我在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亲吻!”

    “导师狡辩道,我最近在看性方面的书,就想和你探讨一下。然后他继续说,要和我口丨交,问我要裸照,没有裸照,乳房照也好。我都严肃拒绝了,他不死心,继续问我乳头是什么颜色。”

    “有一天大概是上午,有个男生坐到了我旁边,后来我发现他用书本遮掩着在桌子底下自丨慰。我出门时觉得背后还是有人在盯着我,转头发现那个男生站在楼梯间,露了个脸,一半身体和生殖器,依然在对着我自慰……”

    “一些男生甚至开玩笑,问你是不是穿得太暴露了,一定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很久之后我仍然震惊其中一些人的态度。”

    这是由广州性别教育中心和北京律派事务所针对高校性丨骚扰状况所做的社会调查报告中,一部分受害者口述的性侵经验实录。

    本次报告样本主要来自于一线城市和发达省份的各大高校,98%以上的受访者有本科以上的学历。资料信息由包括谈性说爱在内的20多家媒体平台协助收集,收到了来自性丨骚扰受害者的6592份样本,和上百个未经删减的口述故事。其中,异性恋者比重最大,占到75%,有8%的受访者无法确定自己的性向。

    受害者的性取向和教育水平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谁是加害者

    在接受调查的4543人中,性丨骚扰实施者是陌生人的案例超过6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成为性丨骚扰最大的施暴者群体,其次是同学校友,还有近一成的学校上级。其中完全男性性丨骚扰者占比高达90%以上。

    加害者中,陌生人占64%以上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谁是受害者

    本次调查中,有83%的受访者都是女性,男性当事人在调研样本中成为了“少数性别”。很显然,女性在性丨骚扰议题中的参与积极性远高于其他性别。

    但这些还不足五分之一的男性样本并不能代表各大高校学生的性别或性取向构成,更不能直接证明在校园性丨骚扰事件中的女性受害者远高于男性。

    受害者中,女性超过83%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在接下来的进一步调研中,研究人员进一步发现:近七成的受访者遭受过不同形式的性丨骚扰,其中性少数群体(同性恋,双性恋和第三性别)在遭遇性丨骚扰的比率和频次上都远高于异性恋群体。

    另外,在遭受过性丨骚扰的人群中,女性更容易遭受猥亵,男性更容易被逼拍裸照,“第三性别”更易遭到强暴。而根据取样的性别局限性来看,男性和跨性别者遭受性丨骚扰的真正比例可能远超过现有数据。

    受害者中异性恋占75%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口述者小A是一名男生,双性恋者,ta曾在校园内遭受到同性同学的强吻和强丨暴未遂。

    “他让我帮他去收拾宿舍,请我吃冰激凌”,小A说,“他收拾他的床铺,然后就凑过来要亲我。我就彻底懵了,因为嘴里都是冰激凌和他的舌头。”事后,小A一度感到“特别懵”,“特别困惑”,“觉得本来应该很美好的初吻就没了,觉得很没劲”,“然后自己想了想就觉得也是,又没有发生性关系什么的,对于这个经历其实当时并不知道算是什么范畴,性丨骚扰吗?好像也不是,强丨暴吗?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

    小A这种情况在男性和性少数群体遭受性丨骚扰的经历中并不鲜见。

    长期以来人们接受的性健康教育都是针对于异性的。这导致受害者在遭遇来自同性和性少数群体的性侵害时,第一反应通常是“很困惑”,“没有反应过来”,“觉得可能不是性丨骚扰吧”,从而失去最佳的反抗机会。比如,即使备受好评的北师大性教育读本中,试图猥亵男生“小军”的也是一名女性“李阿姨”。

    但事实上,在针对性丨骚扰施暴者的调查中,无论受害者是男性还是女性,有超过90%的施暴者是完全的男性性别。

    超过90%的施暴者为男性性别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这也是“性丨骚扰”吗?

    在本次问卷调查的卷首语中,性丨骚扰被定义为:“不受欢迎的性举措、性要求以及其他涉性的语言、非语言或肢体动作”,并将性丨骚扰分为性别骚扰(gender harassent),不受欢迎的性企图(unwantedsexual attention)和性强迫(sexual coercion) 去设计问卷,并分别用不同的问题就这三种性丨骚扰进行测量。

    性丨骚扰可具体分为:性别骚扰、不受欢迎的性企图、和性强迫。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在调查问卷的口述经验中,也有不少受害者讲述了自己不被他人理解的性丨骚扰经历。

    对于一些冷漠的旁观者来说,似乎只有强丨暴、露阴、强吻等有明显性指向的动作和行为才能被归类为性丨骚扰,而死缠烂打的追求、熟人间言语的玩笑或者伴侣关系内的强制性行为,往往被公众忽视,向受害者错误归因,甚至得出“荡丨妇羞耻”的极端结论

    社会学上有一个“制度正当化(System justification)”理论,或许可以作为理解隐性性丨骚扰的一个角度。即当人们发现社会不公,并且对此无能为力时,人们会通过改变自己的观点,即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进而人们倾向于责备受害者(victim blaming),来减轻失调带来的不适感。

    因此,“穿的少”,“长得漂亮”,“吸引异性”,“过度敏感”,都会成为性丨骚扰合理化的理由,这也给性丨骚扰的受害者带来了多重伤害。

    受访者小B表示,大一时有个男生追求她被拒,那个男生就四处跟人说小B因为别人甩了他,又每天站在宿舍楼下堵她,“跟膏药一样,我去哪他去哪”,无论拒绝几次还是死缠烂打。“但是室友都觉得他很喜欢我,很痴情,劝我不要对他太凶了”。

    对此小B感到很无奈,也有些沮丧,“ta们都不觉得这属于性丨骚扰”

    在小B的故事里,室友们对“追求者”的性丨骚扰不以为然,这不仅是制度正当化现象的体现,也是文娱文化对年轻人观念误导的后果。

    影视剧、网络文艺作品中“霸道总裁”死缠烂打灰姑娘,强吻画面的柔美配乐,都让人误以为这种实质上符合骚扰定义的情感绑架是“正常”和“浪漫”的,从而对于性丨骚扰感到麻木。

    不尊重对方的过度追求,也可能构成性丨骚扰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受访者小C也曾经拉黑过几位开“性丨骚扰玩笑”的老同学。那天她在朋友圈发了个日常吐槽,“和同班小伙子夜跑锻炼,然而九点才能出发,有点晚啦”,几位高中同班男生不约而同地在评论中排起队形:

    “因为要夜(约)跑(炮)吧!”

    “为了方便直接去宾馆呀!”

    “呦,夜(约)跑(炮)去了?”

    小C觉得受到了性别侮辱,很气愤地怼了回去,没想到那几位男生全然不觉得自己有过错。甚至有人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笑着说,“这点事情都这么在乎,以后走上社会要吃亏的”。

    对于许多这样的隐性性丨骚扰的受害者来说,最让人感到寒心的,正是这种在周围无法收获真正共情理解的痛苦,和加害者不屑一顾的漠然。

    林奕含在她的婚礼上说,“我想要成为一个对他人痛苦有想象力的人”。林奕含悲剧的核心在于,她被男权社会赋予了“美貌聪慧”的优秀符号,符合父权秩序下一切完美的审核标准,但却被传统社会的框架打击得遍体鳞伤,甚至于死后都被裹挟在社会的黑洞里,旁观者冷漠的议论,永久缺乏对于痛苦的共情想象力。

    “性丨骚扰”的潘多拉魔盒

    大部分受访者对高校和公安部门针对性丨骚扰案件的处理结果是不够满意的。面对学生的报案,公安推锅给保卫处,保卫处调取录像手续复杂费时。

    不仅如此,性丨骚扰事件本身取证困难,又缺乏严格可行的惩罚定罪机制,即使最终抓获性丨骚扰嫌疑人,往往批评教育了事。不仅无法有效阻止再次犯案,也不能彻底保障受害者人身安全,防止打击报复。

    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依旧时刻处在“可能在厕所遭遇变态”、“路口大概有个露阴癖”的惶惶不安之中。

    校方,警方对性丨骚扰的处理力度差强人意,令性丨骚扰现象久治不愈。
    中国大学生在校和毕业生遭遇性丨骚扰状况调查

    然而性丨骚扰给受害者造成的身心创伤是永久不愈的。在性丨骚扰报告的调查中,有超过48%的受访者表示,ta们在受到性侵时,选择沉默和忍耐,这些人中近六成认为“投诉也没用”。

    在调研样本中,也有超过12.4%的人认为性丨骚扰经历严重影响了ta们的人际关系和学业,出现了抑郁、自杀等情况,其中性强迫受害者的自杀率比其他人高出三倍以上。

    对于受害者来说,性侵经历只是一切痛苦的起点,但痛苦的本质不仅仅是性本身,而是隐藏在性背后的权力体系和精神暴力。

    林奕含在生前接受采访时说:“这个故事折磨、摧毁了我的一生”,她开始质疑这个社会、甚至整个文学体系都是诱奸事件的帮凶。她用“巨大的诡辩”定义自己的书写行为,用“爱”解释补习班老师的人格断裂。整个社会,包括林奕含父母,始终为她戴上厚重的道德枷锁。而林奕含最终选择离开这个让她失望至极的世界。

    我想拥抱每一个遭受过性丨骚扰的人,不仅仅是姑娘。

    希望这个世界,正在慢慢变好。

    (文/ 谈性说爱编辑部,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性丨骚扰带来的噩梦,远不局限于高校之内。在鉴别出性丨骚扰后,如何快速应对,勇敢反抗? 推荐阅读:性丨骚扰:不可不知的五大真相

  • 如何应对性丨骚扰

    如何应对性丨骚扰

    如何应对性丨骚扰
    Mirjam van den 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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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应对性丨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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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性行为是不适当的。这可能包括跳舞的时候被“吃豆腐”,或者有人到处炫耀和你的“艳照”,再或者,你的伴侣不顾你的意愿,想要与你发生性关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性侵,或是强丨暴。不适当性行为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他人不尊重你的性界限。

    面对性丨骚扰,我们该怎么办呢?下面几条可以建议很重要:
     

    • 明确自己的界限 – 要懂得说“不”。
       
    • 对于照片和影像资料要格外谨慎,这些材料可能为旁人所见。
       
    • 不要屈服于别人的压力。如果你不愿意,就应该说清楚。你的身体你做主。
       
    • 如果对方不尊重你,那还有什么和那个人做朋友的必要呢?
       
    • 不适当性行为通常来自身边的人


      不适当性行为通常来自你身边的人。ta们可能是你的男/女朋友,你的约会对象,或是学校老师。你可能对这个人有好感,但是却不喜欢这个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正因为这样,“不”字会更难说出口。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明确自己的界限。该拒绝时就要毫不犹豫的说“不”。
       

    • 男孩也会面临性侵


      不只有女孩会受到不适当性行为的困扰。男孩也会被性丨骚扰,比如喜欢你的体育老师,好朋友的长辈,或是不愿和你分手的女朋友。
       

    • 强丨暴


      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有人强行与你发生性关系,不要独自把这件事忍下来。找人倾诉一下。受到性丨骚扰或是被强丨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情绪崩溃也很正常。

      你可能会反复洗澡把自己“洗干净”。你可能想要尽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但是关于这件事的可怕回忆却在你的脑海里不断闪回。你可能会做噩梦,想要报复侵犯或者强丨暴你的人。你可能觉得自己孤立无援,身心俱伤。你可能害怕自己怀孕,害怕感染性病。这时,你应该及时做身体检查。
       

    • 遭遇了性丨骚扰怎么办?


      找人倾诉。找一个你可以信任的人:你的母亲、好友、姐妹、父亲、老师,或者网络上的陌生人都是可行选择,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寻找支持让自己好起来,并考虑是否需要报警。
       

    • 如何面对负罪感和羞耻感?


      受害者常常会觉得羞耻——ta们会觉得遭到侵犯是自己的错。千万不要这么想。没有人有权强迫另一个人发生性行为。哪怕你是ta的女朋友,或者你前一次答应了那个人。即使你穿了性感的衣服,或者让ta给你买了饮料,这些都不能成为强丨暴的理由。

      受害者也会觉得害怕。你感觉每个人都会一眼看出你被侵犯了。许多受到性侵犯的人都会这么觉得。这很正常,不要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性侵犯会让你的自信受到重创。你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安全了。

      你也可能会憎恨他人,讨厌再发生性行为,甚至讨厌你的身体。如果你伤心难过、抑郁或是恐惧,你应该勇敢地寻求帮助。
       

  • “不要脸”就是荡丨妇羞辱,“要脸”就是忍辱偷生

    “不要脸”就是荡丨妇羞辱,“要脸”就是忍辱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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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utterstock/Altan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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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就是荡丨妇羞辱,“要脸”就是忍辱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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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VS“各种婊”,几千年来,荡丨妇羞辱屡试不爽,不单男人惯用它,女人也把它护身符般地藏在舌头底下,那些发飙的女性,往往只站在男性立场为男性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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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特约专栏)今年30岁的马泮艳9岁失去父母,13岁时被伯父送到29岁的陈学生家里做童养媳。2001年,陈家人带着未成年的她到福建打工,此间被陈学生强丨暴,导致其14岁产女。19岁,她又生下一个男孩。出逃未遂、报警未果,她被一次次地抓回、毒打和辱骂

    2008年,她终于逃出升天。2011年,为了离婚,她回到巫山,却再次被陈家人非法囚禁。敛影夜奔的她,只好忍气吞声又过五年。2016年,她终于鼓起勇气向巫山县人民法院提出起诉,要求判决离婚,并告陈学生强丨暴幼女罪。2017年,法院以其受孕年龄年代远久,无法核实是否未满14岁为由,不予强丨暴罪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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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政府的人还说马泮艳是“重庆罪人”,丢了“重庆人的脸”。网喷中有人留言:“要点脸吧,你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更让人心寒的是,马泮艳怒斥陈学生之弟陈学龙也强丨暴了她,其父陈哲明辩解道:“你自己没有意,谁能强丨暴你”;陈学龙之妻则恶狠狠地追骂:“我还要告她强丨暴我老公呢!不要脸的家伙!”

    马泮艳的“不要脸”,让她的案子上了维基百科。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要脸”社会的真相:要脸就是忍辱偷生,就是认命,谁叫你是女人呢?你不肯认命,你认为自己被侮辱和损害的部件中包括了性器官,那么你就是兽行的始作俑者,因为你的性器官就是诱发犯罪的工具,就是罪恶之源。对于你这样的女人,“要脸的社会”有各种整治方法,“荡丨妇羞辱”就是其中最有力的一招。

    “不要脸”VS“各种婊”,几千年来,荡丨妇羞辱屡试不爽,不单男人惯用它,女人也把它护身符般地藏在舌头底下,而且女人用起它来,一点儿都不比男人心慈手软。马泮艳的前“弟媳”,陈学龙之妻,对马泮艳的遭遇毫不动容,还像某些负责处理此案的当权者一样,咬定这一切全都是马泮艳的错,是马泮艳“不要脸”——这就是典型的,最具中国特色的“荡丨妇羞辱”。

    那些发飙的女性,往往只站在男性立场为男性说话,中国式的荡丨妇羞辱,其历史成因和一个男权主导的封闭型社会息息相关。中国历史上历来奉行男人养家,女人生娃,还配上一个妻妾成群的婚姻制度,男人不仅是生产力和家庭经济的支柱,还是女人们争风吃醋、虎口夺食夺来的一宿欢心。

    失宠,不但意味着经济地位受到影响,还意味着守活寡。这种残酷的生存环境滋养的不是女性对男性的反抗(因为男性定义的法律并不保护反抗者),而是斯德哥尔摩症似的,女性对男性无条件的服从,以及来自女性之间的敌意。女性成了同性之间生存资源和性资源的最大掠夺者,只有通过对同性的贬低和打压,才能为自己和孩子找到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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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那些充斥着荡丨妇羞辱的后宫和揪小三神剧在今天的女性观众里仍如此盛行?因为直到1931年,《中华民国民法》才废除了纳妾。大半个世纪毕竟太短,无论教育还是立法,都还不足以消除潜伏在中国女性思想深处的封建残余,况且,我们国家还未出现过像西方那样系统的、以选举权和修改宪法为宗旨的女权运动。

    有不少人将马泮艳的不幸归咎于贫穷,认为童养媳也好,光棍合伙娶亲也好,都是一种特定条件下的风俗,是贫困民生的赘生物。但大量实证表明,“荡丨妇羞辱”是一个普遍存在的、跨阶级、跨文化的现象。尤其在当代中国,借助自媒体的空投效应,“荡丨妇羞辱”的威力,简直可以炸掉又一个二战中的德累斯顿。

    被羞辱的对象,从女建筑师到女作家,从女导演到女明星,无一幸免。民国才女林徽因被辱为“民国第一绿茶婊”;女作家萧红被叫作“渣男收割机”,一篇历数“萧红被破鞋”次数的影评《黄金时代:被嫌弃的萧红的一生》:“她抽烟,喝酒,退婚,去北平读书……以别人未婚妻的身份跑去当小三……”的文章,在豆瓣上竟然被3677人认为“有用”;香港艺人阿娇因一场“艳照门”,被控“玉女”变“欲女”,多年过去,众口却仍在铄金,仿佛要将她未来的幸福交付绞刑;徐静蕾则被尊为“婊范”,只因她的绯闻名单里囊括了几位似乎对“平凡小女子”来说只能画饼充饥的“男神”,而且她似乎还“跟每个前任都是好朋友”……

    迄今为止,最Low、最惨烈的荡丨妇羞辱现象,非“马蓉现象”莫属,简直堪比文革时期的“荡丨妇游街,全民斗破鞋”,就连“浸猪笼”这种属于宗族社会的词语,都被网喷们用削尖的笔刀龙飞凤舞地削了出来。白百何现象稍微好些,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她泡“鲜肉”,和旧社会的“养小白脸”无异,似乎她只是一具无血无肉的印钞机。那些零零后的女生们,父母的掌上明珠们,或许侥幸地以为自己出生在女权运动进入了女参议员和女首相的时代——那是在稍微进步一点的西方。在中国,红杏出墙事件就是一架时光穿越机,妥妥地把女人们送回19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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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心理学家珍·图温吉(Jean M. Twenge)所著的《Cultural Suppression of Female Sexuality(针对女性性欲的文化镇压)》一书里,荡丨妇羞辱现象的社会心理起源,被视为与男性的深层恐惧有关:“男性因自身性能力的限制(射丨精后的疲软期),看到女性表现出旺盛的性欲,会产生一种深深的、内在的威胁,以及一种无法满足的心理挫败感……故而针对一切能激发女性性欲,主张男女平等的文化、语言和意识形态,都要不遗余力地加以羞辱和打击。”

    珍的理论若成立,男权社会的建立和巩固,显然为清除男性各种潜在或彰显的心理威胁,建起了一整套清除机制。女性的出身、长相、穿着、举止、谈吐、性史、婚史或出轨细节……几乎全都被掌控在这一套清除机制里

    甚至连很多女性自身,都是这套机制里的螺丝钉,只要她们仍把自身的性器官等同于生存资源,把她人的性福和存在看成是对自身资源的掠夺,她们就一天都摆脱不了螺丝钉的命运,靠荡丨妇羞辱,靠吐向同性的污秽口水,润滑着这套硕大无形的清除机。

    (文/王梆,资深媒体人、电影导演、作家。出版电影文集《映城志》和多部小说集等。拍摄有纪录片《刁民》等。在《南方都市报》等开设专栏若干。)

    (特约专栏,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

    文中的马泮艳13岁时被人性侵,一路勇敢捍卫自己的权利却遭到了周围的唾骂,被强丨暴是她的错吗?推荐阅读:我被性侵,我没有错>
  • 那天,我用碎玻璃对准自己的脖子,对他说让我出去

    那天,我用碎玻璃对准自己的脖子,对他说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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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用碎玻璃对准自己的脖子,对他说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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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场上的种种总让受害者瞻前顾后、有口难辩。旁观者往往会冷漠地批判受害人的纰漏,然而只有真正遭遇过的人才会明白,每一刻的权衡有多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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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职场性丨骚扰仍然是个充满争议的话题,无论是南方日报实习生事件,还是某明星在微博上为被骚扰的妹妹发声等,都引发了多方关注。

    职场上的等级差异、利益关系、不可避免的人际交涉,都让受害者瞻前顾后、有口难辩。Ta的邀约是公事还是私情,ta的盛情要怎样才能拒绝?今日的坚决会否带来明日的灾难,本就弱势的自己如何才有翻身的可能?

    旁观者往往会冷漠地批判受害人“不愿意为什么赴约?平时自己怎么不注意?事发当下为何不抵死反抗?事后怎么不站出来指认罪犯?”,然而只有真正遭遇过职场性丨骚扰的人才会明白,每一刻的权衡有多么困难。今天这位女生,就非常理智地说出了她的经历和想法。

    我用碎玻璃对准自己的脖子,对他说让我出去

    我曾经在实习期间遇到过一次来自带教老师的性丨骚扰。那个时候,刚进入临床实习的我抱着爱一行做一行的态度,积极得像个拼命三郎,几乎每天最后一个离开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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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久了,我得到了不少老师的青睐,也和聊得来的老师在下班后有了交集,大家偶尔吃饭喝茶聊八卦。这是第一点我觉得当时欠考虑的地方:对于职场中的菜鸟来说,过于急切地想证明自己、提升自己、融入集体,就容易变得盲目。

    因为从小在家风好酒的环境长大,酒量不差,一起吃饭也会跟师傅们小酌几杯。不是有一句鸡汤文说:记住自己是个女孩子,然后跟男人一样拼命。那时候我被这句话洗了脑,深以为然,不仅在工作学习上,连在酒桌上都跟男人一样拼命。回头想想,真是傻得冒泡了。这是第二点我觉得当时欠妥的地方:没有防备心,把自己放在一个高危的环境中。

    有一天,一个很熟络的男老师跟我说晚上一起吃饭,我也没多考虑就同意了,以为又像往常一样有其他同学一起。当我如约而至,发现居然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在一个包间里。到了这个时候我便开始起疑了,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走,一顿饭吃得小心翼翼。吃饭期间他总把话题扯到他原来的感情经历上,甚至有些两性私密的内容。对于他扔过来的这些话题,我都打太极地推开,不接话茬。

    他似乎看出来我急切地想结束这场鸿门宴,便直接凑到我身边。接下来的事情有点模糊,最开始他想搭我肩膀,我躲开了,接着他就要强吻我,嘴巴里说着喜欢我,基本就是男人哄姑娘的那些套路。我不停挣扎,但推搡不动他,毕竟男女在体力这件事上的确有差别。挣扎中我摸到了水杯,于是拼尽力气摔在桌上,死命攥着碎玻璃对准自己的脖子,恶狠狠地跟他说“让我出去!”我说了不知道几遍,他才把这句话当真。

    说到这里,必须要说的是,一些不知所谓的文学影视作品,总让很多男的都觉得女人的拒绝是欲擒故纵,殊不知女人的拒绝就是拒绝。

    导师第一时间保护了我,我没有受到二次伤害

    直到我回了学校,手里还都抓着块儿玻璃渣子,脑子里一遍遍在重现刚才的场景,不断地想着可能发生的各种结果。等我慢慢平静下来,逻辑开始转回来了,我才开始一点点想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第二天上午,我到了导师的办公室。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才是那个能真正帮助我、值得我信任的人。

    我没有说话,只给她看了我手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导师问我是不是遇到老师不规矩了,我默认,她并没有询问太多细节,只是问了那人的名字,我想是因为怕我回忆起那些让我害怕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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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导师沉默一会儿,接着问我打算怎么办。我告诉她我不想影响自己的学习和跟其他老师的关系,只是觉得害怕,不知如何是好。导师说她会处理,我可以放心。

    走出导师办公室的时候,我是忐忑的,担心有风言风语对我不利,担心会被对方打击报复,担心自己受到二次伤害。

    但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很好,导师帮我重新安排了实习计划,跟老师们说由于做课题研究我不能上夜班,还帮我完全避开了那个人,基本不会有单独值班的机会。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淡忘了我的实习变动。导师才告诉老师们,不要占用太多学生们的私人时间,以免耽误他们学习和休息。别人不明白,但我知道她是在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对导师充满感激,她在第一时间保护了我,没有指责我不懂得保护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透露给其他人。

    其实对于受侵犯的一方,受害者有罪论会造成严重的二次伤害。许多人都有这种心理,会居高临下地看待其他人的经历,批评受害的一方以显示自身的机智。

    在保护自己和拯救人类之间,我选择先保全自己

    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在思考这件事我到底哪里做得欠妥、哪里处理及时,从而没让自己进一步受伤,如果我能再次选择,还可能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之前看犯罪心理的时候了解到一个概念:高危受害群体。我希望告诉大家,如果想喝酒、宿醉、泡吧等等,其实就是高危行为。我并不是说女孩子不应该喝酒、泡吧,也不是要剥夺女孩子做这些的权利,但不得不承认在低危的环境里,我们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享受生活。

    关于揭发与否,人们会说,你要揭发他,不能让他继续祸害别人,你得造福人类啊!而作为亲历者,我要说的是,那个时期的恐惧真的会在那个时刻占了上风,在保护自己和拯救人类之间,我选择先保全自己。我觉得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并不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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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自己默默忍受,可以反抗或寻求帮助。反抗可以坚决,但不要伤害到自己。我当时弄伤了自己,幸好不严重,这方面也许有更好的方法。求助时一定要找有能力帮助你、有心保护你的人。我的导师是在人品和能力方面让我最敬佩的人,她在事后对我的帮助不仅完好地保护了我,也尽她所能警醒了那个人,同时间接保护了其他学生,让我非常感激。

    最后,想对身边的男士说,请学会真正地尊重女性。不是把女士优先挂在嘴边,不是将女性保护在羽翼之下,而是真正的尊重。尊重男女的差异,尊重女性的意见,尊重女性享受花花世界不受侵犯和指责的权利。

    (文/佚名,网友来稿,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本文不代表本网立场。)

    害怕受害者报复,以为唯一的出路就是不让受害者们翻身,于是便千方百计地责备受害者——这不单是种族歧视者的伎俩,也是性别歧视者最擅长的招数。推荐阅读:我被性侵,我没有错

  • 何时该宽恕性侵者?

    何时该宽恕性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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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时该宽恕性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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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理解导致我施暴者成为强丨暴犯的那些卑劣绝望的社会环境,但我永远不能原谅强丨暴这种恐怖而反人类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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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特约专栏)1997年5月,45岁的英国公民卡米拉·卡尔(Camilla Carr)和她43岁的男友乔恩·詹姆斯(Jon James)到车臣去为战后失去家园的孩子们修建创伤避难所。三个月后,ta俩双双成了车臣叛党的人质,在长达14个月的地下室非法囚禁中,她被狱卒反复强丨暴虐待,直到感染疱疹

    1998年,她万幸获救,重新回到家人和朋友的怀抱。最初两个月,她品尝着自由的甜蜜,似乎忘记了疼痛。两个月后,心灵的伤痛排山倒海,卷土重来,令她无法停止哭泣,心力交瘁、无法自持,陷入了黑暗的低谷。

    2001年,男友乔恩·詹姆斯为了治愈她,把她带到了威尔士的一处寂静之地。男友的爱,冥想和瑜伽疗法,以及大自然的拥抱,终于给了她康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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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电视访谈节目中,她说道:“乔恩一心一意地陪伴着我。当我讲述被虐经过时,他控制着内心的波澜,并没有表现出暴怒,而是静静地倾听,这对我的情绪起到了良好的镇定作用。”

    卡米拉·卡尔康复之后,和男友创建了一个公益组织,为那些在囚禁和强暴中受伤的灵魂争取自由,ta们的公益组织帮助了很多无助的人。

    ta俩参与策划了以“宽恕复原计划”(The forgiveness Project)为名的公益行动。2010年3月,她写道:“我可以宽恕那个强丨暴我的人,我可以对他表示同情,因为我能理解导致他成为强丨暴犯的那些卑劣绝望的社会环境。但这并不等于说我会宽恕那些强丨暴犯对我曾施与的暴行。强丨暴是一种恐怖的反人类行为,我永远不能原谅这种行为。

    卡米拉·卡尔的故事,从受害者的角度,体现了“宽恕”在后期创伤治疗中发挥的作用,同时也很清晰地阐明了宽恕的对象是“强丨暴犯”,而不是“强丨暴行为”。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适度的、积极理性的创伤心理危机应对机制

    首先,它并没有将强丨暴犯妖魔化。强丨暴犯不是长角的异兽,而是人,是人就有可能具备只有人类才拥有的心灵忏悔能力——西方当代司法体系,大体来说,亦是相信人的这种悔过能力的(这也是这么多的法律学者和公民,在反对死刑上不遗余力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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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性侵,西方当代司法体系有一整套严惩制度。

    在英格兰,根据性侵的严重程度,性侵者获刑最轻六个月以上,此外还需加以罚金;

    在苏格兰,性侵者面临重则五年以上的牢狱加罚金;

    在威尔士,伊恩·沃特金斯(Ian Watkins),威尔士摇滚歌手,因性侵女婴,被判29年徒刑;

    在美国,时装设计师阿南德·乔恩·亚历山大(Anand Jon Alexander),因强丨暴了多名包括未成年少女在内的女性,被判59年徒刑;

    美国说唱歌手米思笛卡尔(Mystikal)强迫他的发型师为他口丨交,被判6年徒刑;

    宾州的运动教练杰瑞·桑达斯基(Jerry Sandusky)性侵多名男童,被判终身监禁;拳击手麦克·泰森(Mike Tyson)因强丨暴18岁的美模德西蕾·华盛顿(Desiree Washington), 被判6年徒刑……

    近日,27岁的NBA明星德里克·罗斯(Derrick Rose),被其女伴指控强丨暴,倘若罪名成立,他或将面临坐牢和两千一百万美金的赔偿金………

    这些严惩手段,为受害者提供了强大的心理安慰和人身安全保障,为建立一个性别平等的公民社会奠定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法律基石,但它的最终目的却不是“击跨”罪犯,而是“重塑(Rehabilitation)”罪犯,即“让罪犯改过自新,成为一个更好的公民(Better Citizen)。”(——摘自《刑事惩罚的目的(Criminal Law: The purposes of Punishment)》 2012,明尼苏达州大学出版)。

    “卡米拉·卡尔宽恕疗法”的第二点理性之处,在于它将性侵行为与性侵犯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结合起来,一寸寸地寻找滋生性侵行为的暴力土壤,并通过舆论、传播和教育,试图根本性地铲除这种土壤,让更多人意识到性侵的危害,从而达到“治本”的目的。从实践论的角度,这比以泪洗面,或一味诅咒性侵犯断子绝孙、万劫不复要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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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受害者身心健康的角度出发,当强丨暴犯刑满释放,并发自内心地感到内疚和懊悔时,受害者如果仍沉浸在仇恨和暴怒之中不能自拔,卡米拉·卡尔所提倡的“宽恕疗法”也许不失为一种背水一战的尝试。不然怎么办?苦练轻功,夜捕色贼,私设公堂,五马分尸?

    总的来说,法律越给力,文化和舆论越保护受害者利益,卡米拉·卡尔的宽恕疗法就越有效。反之,它就很可能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乌托邦。

    举个天朝的例子,前段时间日本人气演员高畑裕太强丨暴酒店女服务员的网易网友跟贴,一则“22岁的干柴碰到40岁的烈火,不擦出火花才怪。”获1873个“顶”和仅仅3个“踩”;浏览该新闻的各种链接,在天朝,它基本上就是一个百分百的“娱乐事件”,没有人对被强丨暴的酒店女服务员表达丝毫同情和怜悯,有的几乎全是羞辱和戏虐

    为什么?是高畑裕太年轻、太帅、太有名有利,受害者应该跪求自己被临幸才对么?在这样一个漠视性侵伤害的男权社会,该酒店女服务员若换成是天朝女性,每天在手机上刷到这些充满性别暴力的存在,不要说冥冥中升起一股宽恕之心,恐怕连自杀的念头都有了吧?

    最后要说的是,尽管在天朝这样的环境里,要做到戒瞋恚难于上青天,更别说寻求卡米拉·卡尔的宽恕之道。但我还是要劝那些被性侵又被网络暴民反复伤害的女性们,请尽早放下暴怒。华佗说:“人生气健壮者,外色光华,内脉平调。五脏六腑之气消耗,则脉无所依,色无所泽,如是者,百无一生。”金庸说得更直接:“不生气,你就赢了。”

    (文/ 王梆,资深媒体人、电影导演、作家。出版电影文集《映城志》和多部小说集等。拍摄有纪录片《刁民》等。在《南方都市报》等开设专栏若干。)

    (特约专栏,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网立场。)

    通常在人们的脑海中,性侵女儿的父亲一定是很暴虐粗野,不爱女儿的,但丹麦电影《被控者》中的父亲完全不是那样。推荐阅读:父亲性侵女儿为何被无罪释放?

  • 记忆中一座黏腻的沙塔——8岁那年我遭遇的性霸凌

    记忆中一座黏腻的沙塔——8岁那年我遭遇的性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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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一座黏腻的沙塔——8岁那年我遭遇的性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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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盲校,被人照顾并不如想象中美好,他们霸占整个宿舍,每天展开日常的厮打。就在那天,又是打骂之间,我被卷入其中,而那时,我只是一个8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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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二十年前,有一件事情塑造了我那时或许也是如今的生活。

    从七八岁开始,我就与许多比我大得多的陌生人生活在一起。那时候我在一家寄宿制学校读一年级,那些二十多、三十多、四十多岁的陌生人也是那所学校的学生。他们或者刚刚失明,或者早就失明但是刚刚得知有这样一所学校。他们来这里学盲文、学推拿,学一种生活的开始

    大哥哥可以照顾我们小弟弟

    我们几个人住在同一间宿舍,完全是空间、年级还有“好心”的安排。我们一年级有九个男生,塞满了一间六人宿舍,其余的三个人只好与中专班的“大哥哥”合住。班主任说,这样安排很合理,大哥哥可以照顾我们小弟弟,这样老师们也就放心了。

    被人照顾有时候不如想象中美好。我的宿舍是一间平房,三张上下床、一个置物架和臭气把它填得满满当当。照顾者强占了所有的上铺,据说是为了照顾我们。我们三个一年级的被照顾者就只能住在照顾者的下面。我们的床是他们起居的踏板,是他们社交的长凳,也是他们厮打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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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时候,存在于宿舍区的绝对的自治和自由也塑造了我的生活。老师们从不检查宿舍,这是学校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传说在老师们还愿意走进宿舍的年代,男老师被学生的热水烫过脚面,女老师被男生的下流和肮脏侵犯过尊严。在老师们的眼中,脏乱臭的学生宿舍是ta们嫌恶的阴暗角落,也是ta们避之唯恐不及的险恶江湖。

    没有了老师的光顾,尤其是这种现象被我们接受成事实之后,每个人的自我似乎也变得有所不同。成年学生叼起廉价的烟卷,唱起只有哥哥妹妹的情歌,在收音机里寻觅着谈论情爱、纠葛、房事、暴力的 广播节目,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绝对自由。小学生如我,思念着百里之外的家,家里的床、小布猴和奶奶做的鱼。我们的收音机不如他们的广播声音大,因为上铺的人 认为我们的节目无趣。我喜欢听杨家将和岳飞传,想象着他们那种月马长枪、驰骋天地的生活。当然,想象归于想象,我们还是要回到以床为床也以床为天的生活。 那种生活是学生的集体自治,但是我并不享受其中。

    小弟弟,来,加入我们的游戏吧

    一天午饭后,我一个人在校园里游荡。学校规定的午休时间就要到了,我必须回到宿舍。负责午休纪律的老师只检查校园和教室,与其说ta们是在督促学生午睡,不如说ta们是在禁止游荡。

    我刚走到宿舍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咒骂和挣扎的声音。那三个中专生准是又扭打在了一起,这是他们每天必玩上几次的游戏。三人中,年龄稍小的两个结成二人组,他们永恒的目标是把那个年龄更大、体格更壮的大个子按倒在我们某个小学生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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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但是我不能在门口站太久,说不定大个子会突然冲出来,从我身上碾压过去。犹豫了一下,我慢慢地走进房间。

    二人组从来没输过,这一次,他们又赢了,而且赢得十分爽利:大个子被摔在床上的那一声闷响伴随着头撞在墙上的脆响和铁床腿抓地的嚣叫。溃败和巨痛激怒了这个大个子,他开始问候二人组的女性长辈。大个子的脏话的确与众不同,其中穿插了各种他与对方家属身体碰撞、摩擦和缠绕的细节

    大个子说的事情我闻所未闻,一年级的想象力插上翅膀也无法到达脏话里的隐秘。但是,二人组被激怒了。他们决定扒下大个子的裤子,看看他有没有能力实现自己的豪言壮语。二人组相互配合,很快就得手了。

    “来吧,你这个虚熊,看看你还行不行。”二人组疯狂地喊着。此时,大个子的咒骂已经变成了狂吼。

    “找到了,找到了,哈哈!你看看你,你是不是不行,哈哈!”二人组当中的一个阴阴地说着,两人交换着一种狂乱的笑声。这时候,大个子开始呻吟和哀求:“兄弟们,我错了,这次就放过我吧。给大哥留点面子,好不好,兄弟们……”

    哀求无济于事。于是,大个子的嘶吼喷涌而出,把先前的哀求喷得粉碎,咬在了二人组的脸上和手上,又引发了对方疯狂的报复。几分钟之后,厮打停止了。终于,大个子开始哭泣。

    来了,来了!说,你想的是你们班哪个女生还是你老师,哈哈,今天非要让你爽一爽……”被咬伤的人叫嚣着。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我知道事态向着某种未知发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第一次没有选择我的床作为战场。

    老师其实都知道,不是吗?

    惶惑和庆幸之中的我,突然被二人组中的一个拉到了他们的床边。我努力地挣脱着他的掌控,但根本不可能。我的手腕被牢牢握住向前拉扯。我在不停地颤抖,手心突然触到了一团蘑菇状的肉呼呼的东西。二人组开始狂笑:“大个子,感觉怎样?是不是城里的小朋友的手比你的手好用?小兄弟,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一刻,我被迫挤在他们中间,三个成人的汗臭已经足以让我窒息。人缝中还传来一股一股的骚臭,提示着我手心触到的究竟是什么。恐惧和厌恶让我一阵阵干呕,二人组终于松开了我的手腕。我重获自由,喉头发紧,默默地、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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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宿舍,正午的阳光迅速带走了所有的味道,只留下鞋底摩擦沙土发出的淡淡的焦糊味。天上没什么云彩,正午的阳光没有保留地照在我的头上、身上。我在路边蹲下来,在地上摸到一块石子,便用它刮擦那个手心;又胡乱摸索着堆起了一个小沙堆,右手插进沙子里,驱赶着那种软乎乎、湿哒哒、黏糊糊的触感

    二十年过去了,这些往事还没有向旁人提起过,尤其是家人和老师。对于家人,我无法开口,并非羞于启齿,也不是懒于描述。对于老师,我始终认为ta们其实什么都知道,不是吗?

    (三月,一个气场超弱的蒙古大夫。原题:当他们为他手淫时。特约专栏,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本文不代表本网观点。)

    作者在8岁时遇到的事情,其实就是一种性侵害。儿童性侵害并不少见,尤其是在日常学习生活的学校里发生。推荐阅读:预防儿童性侵害亟待全方位的性教育。>
  • 不过是自作多情?性丨骚扰的社会焦虑

    不过是自作多情?性丨骚扰的社会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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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自作多情?性丨骚扰的社会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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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性丨骚扰的焦虑,基本上没有影响到女人,因为说自己真的遇到性丨骚扰的女人,比例从2000年到2015年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可是在男人中,说自己真的遇到性丨骚扰的人,却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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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性说爱中文网编者按:提起性丨骚扰,谁都不陌生。现代社会,每一次新闻爆出的骚扰事件,都会受到广泛关注。勇敢对性丨骚扰说不,女人们也不再畏畏缩缩。但是,潘绥铭教授的调查却指出:“认为自己可能被骚扰的人越来越多,已经达到近乎荒唐的地步;可是实际上,真的受到过性丨骚扰的人却少得可怜;两者相差几乎10倍。”以下内容经授权摘自潘绥铭的博客,详细解释了他为什么这么说。

    ———————————————————————

    在当今中国,所谓的“性丨骚扰”并没有一个被全民公认的定义,也没有一个全国通用的法律概念,因此我只能把我所调查到的情况,呈现给读者。

    • 受到性丨骚扰的可能性

    调查问卷是这样提问的:“性丨骚扰说的是:在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下,别人对您做出性方面的动作,或者说一些性方面的话,使得您很不舒服。平时,您觉得您自己可能不可能受到别人的性丨骚扰?”

    调查表明,在最近的15年里,在18-61岁的中国总人口中,认为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有可能遭到性丨骚扰的人,愈来愈多,在女人中已经将近一半儿;在男人中则快要到五分之三了。

    性丨骚扰,社会焦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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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语上的性丨骚扰

    提问是:“在过去的12个月里,有没有人对您说过性方面的、使您很反感的话?”

    调查却显示,实际上真的曾经被别人在言语上骚扰的,无论男女,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在减少,而且到2015年,在女人中其实只有5%左右,在男人中也不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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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动作的性丨骚扰

    提问是:“在过去的12个月里,有没有人带着性方面的意图,对您做出性丨骚扰的动作?(例如:动手动脚、耍流氓、占便宜等等)“

    调查进一步表明,真的遇到“动作的性丨骚扰”的人,在女人中其实一直在4%,在男人中也不过是仅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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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性丨骚扰与社会

    把以上三点调查结果综合起来看,我们可以得到三点认识:

    其一,男人也在被性丨骚扰,尤其是,不仅真的遭到两种性丨骚扰的人,比女人多;而且男人自认为可能遭到性丨骚扰的,也更多。

    我当然知道,一直有人说,这只不过是男人的“自作多情”。可是,照此推理,那么女人所说的情况,难道就不是“夸大其词”吗?这种厚此薄彼,只能说是糊涂到家了。

    其二,认为自己可能被骚扰的人越来越多,已经达到近乎荒唐的地步;可是实际上,真的受到过性丨骚扰的人却少得可怜;两者相差几乎10倍。

    这种情况,往好里说,正是因为“人人自危,个个警惕”,才使得性丨骚扰“确实很少”。可是如果往坏里说,则是全社会对于性丨骚扰出现了严重的焦虑,甚至有些“杞人忧天”了。

    其三,这种焦虑,基本上没有影响到女人,因为说自己真的遇到性丨骚扰的女人,比例基本上没有大的变化。可是在男人中,说自己真的遇到性丨骚扰的人,却增加了。这里面肯定有很多奥妙,留待大家探讨。

    最后要说的是,我的调查里,还询问了:性丨骚扰的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与您是什么关系?是多个人吗?对方究竟做了些什么?可是在这里就暂且不提啦。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我写的《性之变》这本书,里面说了到2010年为止的情况,而2015年的变化并不大。

    附录:潘绥铭的四次全国调查的简介

    历史比较:


    在潘绥铭教授的主持下,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于2000年、2006年、2010年和2015年,四次完成“中国人的性”总人口随机抽样调查,基本上是每五年一次。每次调查的随机抽样方法、调查地点、调查方法、问卷内容都基本一致,因此具有历史可比性。

    随机抽样:

    四次调查的对象都是中国境内18到61岁的、能识汉字的总人口。在2015年,全国人口总数为13亿6782万人,其中18-61岁的人大约是9亿4千万人。我们采用分层等概率的随机抽样方法,直接等距抽样到县级地理区域,再按照第4名原则,抽取街道或镇、居委会或行政村,再按照当地居民和流动人口的地理位置,直接等距抽取个人。样本具有95%的把握来代表中国人。

    (更多内容参见原博)

    (文/潘绥铭,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教授。致力于用社会学视角研究中国性现象、性文化与性问题,被媒体誉为“性学第一人”、“性学教父”、“麻辣教授”。)

    (本文经授权摘自其博客《性丨骚扰,究竟什么样?(发布30)》,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本文不代表本网观点。)

    一方面是把性丨骚扰夸大,另一方面却又是对于性丨骚扰的无计可施。推荐阅读:黄色笑话?姐给你讲个更带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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